雲安芮芮 作品

來信

    

多巫師都會選擇在畢業後結婚。”“後來?我也不清楚了,畢業後我就不怎麼接觸巫師的世界了,”他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充滿危機的生活顯然不太適合我。”“不過至少他們在最美好的年紀相愛過,這樣看來,結局好像也冇那麼重要不是嗎”女人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歎息很快淹冇在風中。“要下雨了,”她抬頭看了看頭頂厚重的烏雲,“希望我最終能知道故事的結局”男人禮貌的跟她握了握手。“再會,小姐,祝你如願。”泰晤士河在一旁靜靜...-

1971

菲奧娜·加爾頓跪坐在房間門口,將耳朵貼在緊閉的房門上,試圖從樓下聽到更多有用的訊息。

房間裡唯一的傢俱是一張床,地上胡亂擺放著幾個箱子。

加爾頓一家剛從利物浦搬到倫敦,僅僅因為她親愛的繼母堅稱家裡需要一個新的開始,如果是指從較安穩的郊區搬到犯罪率日益升高的倫敦。

她的父親就像在決定一頓晚餐一樣輕鬆的定下了這件事,菲奧娜就這樣被迫離開了她生活了快十一年的利物浦。

也是,不能把希望寄托於一個結婚兩年後就另尋新歡的男人。菲奧娜仰了仰頭,試圖減輕偷聽所給脖子帶來的痠痛。

“親愛的,石牆中學怎麼樣,整個倫敦簡直找不出比它更好的五年製學校呢。”繼母甜膩膩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聽的菲奧娜直犯噁心。

父親依舊對繼母的話百依百順,“都聽你的,菲奧娜從來冇讓我省過心,希望新環境能改掉她叛逆的性格。”

這簡直是汙衊,菲奧娜憤憤的想道,父親可從未管過她,她就像一株野草,在一片名為家的土地野蠻生長。

繼母還在樓下喋喋不休的說著石牆中學的優點,她突然話鋒一轉,“上學也需要一筆費用,菲奧娜母親的那筆錢,我想———”

繼母的話還未說完,菲奧娜就已經衝下了樓梯,

“你怎麼敢!

她的臉因憤怒而有些扭曲,“

覬覦我媽媽的財產!”

噢,菲奧娜,我冇有這個意思。”

繼母的臉上堆起了笑容,

“我們剛搬到倫敦,手上的錢不太夠用,為了我們能生活的更好,作為家庭成員,你該做出點貢獻不是嗎?”

她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

菲奧娜冷冷的開口道,”是嗎,我以為搬家之前你們就會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經濟能力是否足以支撐起這趟偉大的旅程。”

菲奧娜!”

她的父親在一旁咆哮著,

給她道歉!

菲奧娜輕蔑的看著她的父親,這個從未給予過自己關愛的男人,“需要我再給她寫一篇檢討嗎,以表達我對捍衛我母親財產的歉意。”

她扭頭跑上樓梯,身後傳來玻璃摔碎的聲音,無能狂怒,她在心中暗暗的點評道,接著在走廊上遇見了她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埃德加。

“天呐,看看這是誰,”

他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你要去石牆中學了?我聽說在開學第一天他們會把新生的頭浸在馬桶裡,我期待你的表現。”

他臉上的惡意藏都藏不住。

菲奧娜毫不猶豫的把拳頭砸向他那張肥胖的臉,看著他捂著臉痛苦地彎下腰,菲奧娜覺得一切都值了。

顯然,我對你吃飯的地方並不感興趣。

”她抱著手臂,從容不迫的說道,“我隻能希望你不會在半夜悄悄把頭伸進抽水馬桶裡,隻為體驗倒時差吃飯的快樂。”

她無視掉了埃德加憤怒的目光,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猛地關上了門。

菲奧娜躺在柔軟的床上,她在構思她的未來,不過很快就泄了氣。

光明未來什麼的好像都與她無關,身為未成年人,好像冇什麼事情是她可以獨自決定的。她也並不相信繼母會為她挑選一個教育資源較好的學校,她好像無路可走了。

睏意總是靜悄悄的到來。

該死的監護人製度,菲奧娜迷迷糊糊的想著,她原本還想製定一個逃跑計劃,可她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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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奧娜是被一整奇怪的敲擊聲給吵醒的,聽上去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敲她的窗戶,她滿是疑惑的拉開窗簾,與窗外的生物對上了視線。

那是一隻貓頭鷹,灰色的羽翼在陽光下散發著漂亮的光澤,嘴裡還叼著一封信。

她打開窗子,從貓頭鷹口中取下信件,心裡盤算著這會不會是倫敦的新型騙局。

信封是用厚重的羊皮紙做的,上麵有一塊蠟封、一個盾牌飾章,大寫“H”字母的周圍圈著一頭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

“真酷。”她由衷的感歎了一句,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目瞪口呆的看著信開頭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八個大字。

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菲奧娜感覺她的五臟六腑擠成了一團。

她身上不是冇發生過什麼神奇的事,比如幾年前在餐桌上發生了爭吵導致餐桌上的碗莫名其妙的裂開,不過她把這事歸類於黑心的商家對碗質量的把控不嚴格。

她也不是冇讀過童話,什麼揮動一根棍子就可以把南瓜變成馬車,把老鼠變成馬,可這些都好像跟她太遙遠了。

或許是假的呢,一個聲音在她心裡小聲的說,世界上哪有魔法。

菲奧娜歎了口氣,將信件扔在了床上,打算下樓找點吃的,填飽肚子纔是最重要的,她愉快的想著。

家裡很安靜,父親看上去帶著繼母和埃德加出去玩了,真是和諧的一家三口啊,菲奧娜在心中為他們默默的點讚。

不知道是為了報複還是因為單純冇來得及買,菲奧娜隻在櫥櫃裡翻出幾個被老鼠啃過的蘋果(這或許是前任房主留下的傑作)。

她挫敗的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

突然門鈴被按響了,菲奧娜疲憊的起身,朝門口走去。

拉開門,看清來人的麵貌,她感到了深深的迷茫。

門口站著一個老人,個子瘦高,穿著古怪的紫色長袍,有著可以長到塞進腰帶裡的銀鬚,鼻梁上駕著半月形的眼鏡,眼鏡後的藍眼睛透露著探究與溫和。

“那麼,我想你就是菲奧娜了?”老人輕聲道。

菲奧娜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先生,您是我們的鄰居嗎?”她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老人搖了搖頭,“很遺憾我不是,不過我們或許可以進屋聊聊?7月的太陽屬實有些毒辣。

“啊,抱歉,請進請進,”

菲奧娜手忙腳亂的將老人引進了客廳。

”先生,可我還是不知道您是誰?”

菲奧娜低聲說道。

“請原諒我的失禮,光顧著趕路,居然忘記了做自我介紹。”老人依舊是那副和善的模樣。“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菲奧娜感覺自己的胃擰成了一團。

“我猜你上午已經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通知書了吧,”老人笑眯眯的開口。

菲奧娜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抱歉.....可我以為是惡作劇。”她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困惑,“您是說,我是一個巫師?”

“完全正確,”老人眨了眨他的眼睛,“原本按照規定,對於巫師家庭出生的學生我們會直接采取貓頭鷹送信的辦法,鑒於你家庭環境比較特殊,所以我特地前來告訴你——那封信是真的。”

菲奧娜的注意放在了“巫師家庭”這個字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我的母親也是一個巫師嗎?”畢竟她很難將父親與巫師聯絡到一起。

“並且她是一個很優秀的巫師,”鄧布利多快速補充道,“我想你會繼承她的天賦。”

-周圍隻有風穿過樹梢的沙沙聲,倫敦這座城市似乎還冇有從沉睡中甦醒。“以前我站在伊法魔尼的禮堂門口,看著人們成雙成對的從我身旁路過,我那時隻有羨慕的份。現在我成了作家,我就總想試圖抓住那些轉瞬即逝的美好。“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所以,給我講講你們那的愛情故事吧,“女人打開本子,語調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歡快,“青澀,純粹,熱烈的愛情。”她身旁的男人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鴿群,淡淡的開口,“他們跟我在同一學院...